大数据文摘授权转载自数据实战派
作者:LaineNooney
译者:HUGO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在线生活让人们的工作和互动方式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中之一便是,人们越来越多使用Zoom和其他视频会议APP取代了面对面交流。这一改变产生了一个副作用——无处不在的身体疲劳,即“Zoom疲劳”。
事实上,几十年前的计算机革命,已经为这种改变奏响序曲。
一封谈论这种伤痛的信
年末,新泽西州的HenryGetson致信他最喜欢的电脑爱好者杂志Softalk。信中,他称自己是一名计算机的“高端玩家”,自己最近买了一台个人电脑,刚刚开始学习编程,并对Softalk的行文风格和浅显易懂的文章表示赞赏。
在一片赞美之中,他的信以一个简短的问题结束:“请问有什么治疗眼睛疲劳的药推荐吗?”
Softalk的编辑们清楚地知道Getson的意思,并对这个“许多计算机专家都面临的问题”做出了详尽的回应。
他们写道:“用温水浸湿毛巾,然后贴在眼睛上几分钟,可以缓解疼痛。”在以后的几期中,其他读者则主动提出了自己的应对眼睛疲劳的建议。一位来自德克萨斯州的读者建议Getson用一块覆盖着“汽车商店里能找到的防晒材料”的有机玻璃来改装屏幕。另一位来自加州马里布的读者建议在显示器上贴上浅绿色的戏剧用凝胶片。
Getson最终选择了何种方式缓解他的眼睛疲劳,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多种选择。
20世纪80年代,所有的电脑早期使用者都像Getson一样,发现了使用电脑会带来诸多的伤害。
事实证明,显示器会导致眼睛疲劳。或者,更准确地说:与电脑生活在一起常常会使眼睛疲劳。眼睛疲劳是光、玻璃、塑料、颜色和周围环境的其他特性之间自然相互作用的体现。
年电脑操作指南
当头顶照明或日光从用户背后投射到CRT显示器时,结果会在显示器的镜面表面上产生眩光或反射。最适合20世纪的文书工作、会计、阅读以及所有传统的办公室工作的头顶照明开始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照明问题。当用户坐在电脑显示器的黑色屏幕前时,这些问题会对人的视觉产生负面影响。
在我们的媒体互动历史上,坐着看电脑显示器对人体的影响是史无前例的。
看电视时距离较远所以不需要太多互动,而使用电脑则需要短时间的焦距调整和重复的眼部运动。长期以来,人们看电视时可以调整各种姿势、座位类型以及与屏幕之间的距离,而在使用个人电脑时,通常需要与显示器之间的距离不超过2-3英尺,因为用户需要伸出手臂来使用键盘或鼠标。
在20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初,随着台式电脑越来越多地进入美国家庭,Getson所经历的这种痛苦是所有电脑用户所独有的。
40年后,对于那些工作或学习都围绕着电脑的人来说,起初只是抱怨眼睛疲劳,现在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远程工作的需求迫使我们不断地适应使用电脑带来的各种病痛。现在,电脑对我们的身体健康,甚至对我们的精神健康发挥了巨大的影响。做各种办公室健身操、调整屏幕、砸重金在显示器和人体工学椅上,甚至在办公室里配备电动办公桌……
整个行业的利润都压在了我们逐渐弯曲的背上,而理疗师则在尽最大努力阻止我们身体的功能障碍。
然而,这些充其量只是部分措施,那些负担不起广泛医疗干预或昂贵家具的人只能挤在普通桌子上,简单制作一个临时的笔记本电脑支架。
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的身体根本就不该这样工作。
从身体疼痛的角度来思考计算机历史
当然,在上世纪70年代末第一台消费级个人电脑问世之前,与计算机相关的痛苦就已经存在了。
众所周知,中世纪的大型和小型计算机能耗高、散热需求大,磁带驱动器旋转、电传打字机和电传打印机会发出噪音,对听觉系统造成压力。
考虑到在20世纪70年代之前直接从事计算机安装工作的人数比例很小,这些信息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传闻。
然而,年11月23日《纽约时报》的一篇题为《噪音是死亡的缓慢动因》的文章中,我们可以找到少量证据。这篇文章把“电脑、打字机和制表机噪音”列为污染纽约市噪音的一小部分。年夏天,计算机杂志Datamation报道说,国家标准局发布了一份关于听力损失和计算机部门的报告。
然而,正如我们从Getson以及后续对人为因素的研究中所看到的,当计算机系统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与CRT显示器融合时,健康问题的焦点从听觉转向了视觉。
所谓的"玻璃电传打字机"、"电传终端机"、"哑终端机"(因为它们本身几乎没有处理能力)等,以容易眩光的屏幕上模糊的分辨率取代纸上清晰的文字,加剧了眼睛的健康问题。
DECVT52计算终端。来源:维基共享资源
随着微处理器的出现,早期的微型计算机设计人员开始尝试将中央处理单元、显示器和键盘融合为单一消费品。
年SteveWozniak的Apple1电路板是最早制造的将视频显示适配器作为计算机设计一部分的微型计算机之一,同年发布的ProcessorTechnology的SOL-20也是如此。
Apple于年发布的第一台计算机的广告。来源:维基共享资源
虽然Apple1的购买价格中不包括配备显示器或键盘,但与Altair等以前的业余计算系统相比,将此类外围设备的适配器内置到主板中这一事实是一项技术创新。
SOL-20则包含了一个键盘,键盘由金属和木头外壳制成。这些微型计算机有时被称为“终端计算机”或“智能终端”。
到年,第一波真正主流的消费级微型计算机AppleII、TRS-80和CommodorePET的同时发布,键盘和显示器作为中央计算单元的基本外围设备已经成为了标配。
AppleII、TRS-80和CommodorePET。来源:维基共享资源
到了年代末,电脑被搬上了办公桌,人们的使用姿势也开始固定:推动鼠标、弯曲手腕敲打键盘、盯着显示器。20世纪80年代,随着台式电脑和网络终端在办公室、学校和家庭的普及,慢性疼痛成为了用户们意想不到的后遗症:手腕疼痛、视力问题和背部疼痛呈指数级增长。
尽管Getson的小问题很容易被计算机杂志上的数百封信件和文章所忽略,但“眼睛疲劳”问题为描绘20世纪晚期西方世界计算机生活提供了新的素材。
从计算机带来的痛苦角度来思考计算机的历史,就是要把身体、用户和行为置于硬件、软件和发明者之上。
这种观点要求计算机历史与一个超越计算机本身魅力的世界,与物质文化、设计历史、工作场所学问、休闲研究相交织。
对于所有那些“眼睛疲劳”的计算机用户来说,计算机文化并不只是发生在显示器上或电脑机箱里,而是发生在其他任何地方:键盘、电视、操纵杆、桌子、办公室、厨房、桌子、床、手、眼镜、灯泡、窗户、支架、电涌保护器、电源等等。
记录电脑带来的健康问题
年,《人为因素》杂志发表了一整期关于工作场所的电脑健康问题的文章,指出“使用电脑显示器的工人数量很大,而且正在迅速增加。”
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计算机终端从未在工人群体中广泛流通过,因此产生了这样的抱怨。这篇研究论文为了解那些第一次接触到办公室电脑的工人提供了一扇及时的窗口。
研究论文“计算机操作中的健康投诉和工作压力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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