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赵敏计晓军
最近三四年,中国的外部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
不变的就是变化。 变化的就是出现更惊人的变化。
各种变化,正在检验中国制造的韧性,正在拷问制造企业的能力,正在改变企业的研发与制造逻辑,正在促进工业经济快速向数字经济转型。
一.数字经济占比逐年提升
年5月27日,国家统计局发布了《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文件,将数字经济界定为“以数据资源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这是对数字经济的 定义,也是近些年其内涵不断变化,日趋丰富,演变到今天的版本。
国家统计局的文件从“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两个方面,确定了数字经济的基本范围,将其分为数字产品制造业、数字产品服务业、数字技术应用业、数字要素驱动业、数字化效率提升业等5大类。
年4月25日,中国信通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显示,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9.2万亿元,占GDP比重为38.6%,年均增速将达11.3%,目前位居世界第二。数字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进一步凸显。如图1所示。
图1中国数字经济规模
中国社科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年5月14日在北京共同发布了《数字经济蓝皮书:中国数字经济前沿()》。蓝皮书尝试对中国“十四五”期间数字经济规模进行估算预测。测算结果显示,年中国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为.3亿元。至年,中国数字经济平均增速为16.3%,呈持续快速增长势头,已成为经济增长重要引擎。
上述的白皮书和蓝皮书,统计口径不同,测算数字有差异,但是都共同说明一点,数字经济已经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在GDP中占有很大比重。
笔者认可的一个基本判断是,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正在从工业经济模式,快速演变到发展质量更好、更快的数字经济模式。
二.高度不确定性警醒企业
-年,中美 给中国企业带来很大的冲击。忽然发现中国的工业发展还有那么多的短板,很多关键供应链掌握在别国手里。
年,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给中国乃至全球制造业界带来极大影响。国内部分企业进入停工状态,中国企业虽然快速复工复产,但是全球制造业所遭受的重创至今仍未恢复。
年,受到西方各国货币流通超发、全球资本囤积原料、大国博弈国际关系紧张等因素的综合影响,全球原材料产品价格大幅度上涨。
“贸战+疫情+货币超发+大国博弈”的综合冲击,属于典型的、不可控的外部不确定性,造成了“国际外循环”的不畅,给国内制造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带来了极大冲击。自疫情发生以来,中小企业以每天数千家的速度倒闭,仍能正常经营的企业,也很多蹒跚在生死线附近,面临着极大的生存压力。
当前,中国处于“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在外循环不畅的环境下加强修炼内功,把强大的制造能力转向国内,满足国内巨大的市场需求,把生产和消费有机结合起来,做大国内市场的大蛋糕,通过以数字化手段强链、补链的方式,增加自主供应链的韧性,最终促进国际外循环的通畅。
企业除了面临外部的高度不确定性,国内消费领域的变化以及企业自身能力的退化,也是企业不得不面对的情况:
1、传统模式失效:在产品生命周期各个环节,特别是上下游的信息互动频繁的情况下,客户需求通过数字手段直达企业,订单碎、批量小、交期短,传统研发与生产手段捉襟见肘,难以为继;
2、信息日趋对称,互联网的发展,让几乎所有的商品的价格、供应商、产地、构成等关键信息都在数字世界中呈现出透明状态,信息不对称现象基本消除,客户有了更多选择,倒逼企业必须想方设法满足客户各种需求。
3、消费需求升级,95-00后成为消费主体,他们借助数字手段快速走向社会舞台,以比前辈早得多、快得多的方式表达个性化诉求,企业必须为他们提供充分满足个性化需求的多元化产品。
过去几年,像过山车一样的种种外部环境变化,让中国企业家感到刻骨铭心,让绝大多数企业倏然警醒:年之前的时代再也回不来了,全新的竞争格局已经形成。企业必须用新的战略、新的手段、新的模式,来应对这个忽然到来、前所未有、数字空间与物理空间叠加交织的新时代。要么你来伸张新时代,要么你被新时代折叠。
三.消费主体牵引市场走向
90~00后已经成为市场消费主体,他们也正在进入企业,成为企业白领或蓝领的“新生代”。因此,无论从供给侧还是从需求侧来看,90~00后都是一股具有超高“数字经济影响因子”的重要社会力量。
90~00后是比较特殊的一代人。这一代人具有完全不同于他们前辈的特点。首先,90~00后大都是独生子女的独生子女,在上两代六位成人的抚育、宠爱下长大,个性较强,但抗压能力普遍较低;其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缺房子,亦不缺钱,有上两代人留下的若干存款或者随时可将某套房产变现;第三,干工作一半原因是毕业后随大流需要找个工作,另一半原因则是因为乐趣所在,想尝试做一下某种工作;第四,不太容易接受老板或同事的批评,经常会得出“这一届老板不行”的结论,“开掉雇主”;第五,原生“触屏一代”,数字经济的积极参与者和促进者,他们的消费习惯、消费路径、社交方式具有数物融合的特点,习惯于线上线下来回穿梭;第六,消费上不愿意与他人趋同,高度个性化的消费意图不断通过手机、电脑在数字空间恣意扩散,逐渐引领了消费领域,并最终影响了制造商的产品研发与生产。
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90~00后是一股极其重要的推动力量。
四.原有商业模式逐渐改变
在工业经济中,价值链增值的过程:原材料→生产商→品牌商→分销渠道→门店零售→消费者,同时伴随物流和金融服务,这是当前绝大部分生产服装、电子产品、快消品的企业运行逻辑。现在这个逻辑正在发生两大变化。
个变化是由“数字产业化”中的数字产品服务业、数字技术应用业所推动,通过销售手段、渠道与界面的创新,实现了人-货-场的重新组合——疫情期间诞生了直播带货等新型非接触销售,极大地满足了疫情期间的客户需求。这种线上模式(包括微博营销、抖音带货、基于公有流量、私域流量的线上销售等)与原来线下门店模式的 不同在于:用数字技术手段 刻画用户,用数字内容运营建立与消费者的持续互动关系,用AI算法去挖掘消费者的潜在需求等;
第二个变化是由“产业数字化”的数字化效率提升业所推动,制造企业中的质量Q、成本C、交期D三大指标的内涵发生了改变:过去传统QCD内涵是“标准品大批量长交期”,制造商做出数量较大的标准商品,以消费者不可见的“黑箱”过程出现在销售场所,消费者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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